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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考通常是一个人切身体会“命运”这个主题,最早的一个契机。作为十几岁的孩子,第一次把自己的努力和选择,通过中考分数和录取结果,跟更宏大的社会背景建立了链接。以前考好考坏都是过家家,这次是真的要决定未来三年自己在哪里、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了。运气好、考得好、自己的努力结果跟预期一致,当然很好,值得开心。但是运气差、考得不好、跟自己的预期不一致,其实也是一个难得的反思机会,因为人只有在失意的时候,才有动力去绞尽脑汁地思考一些深刻和宏大的意义问题,人在得意的时候,大脑通常都是会偷懒的。
从这个角度看,中考失利,其实也是命运的一种馈赠。虽然十几岁的少年,往往理解不了,也难以接纳这种馈赠。但是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加,早晚有一天,是能够理解和感谢这种馈赠的。一般来说,越早遇到这样的挫折(馈赠),反倒是一件好事,转弯需要的时间短,后面获益的时间长。比如我是在高考的时候,才接受到这样到馈赠,然后我是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才真正地理解它、接纳它,并且把它转化成我自身的营养和动力。如果一个人在中考的时候就遇到,然后花个一两年时间来反复理解和消化它,那么后面人生的路,就会走得更顺一些。
说到人生的路,其实在现在这样的时代里,早就没有“如果不能考上××,人生就完啦”这种情况,更没有必要相信“一考定终生”这样的鬼话。不管中间有什么样的波折,拉长时间线看,每个人最终都还是会沿着自己年少时确定的方向,最后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。中间只不过是偶尔快点儿、偶尔慢点儿,可能偶尔会跑偏,偶尔迷路,偶尔暂时停下来歇一会儿,都没有关系。要相信我们始终都可以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,而中间经历的困难和挫折,就当是人生旅途中,额外遇到的风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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